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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他终究有缘,于1997年居然聚首于同一部门,他是广州生活部的负责人,我是他的助手。这个搭配,据说是他建议的。那时,社长曹淳亮主持组建“广州生活部”,一抓本地新闻,二抓本地消费;对于报社内部来说,则要起培训青年采编人员的作用——当时部内几乎是清一色的应届毕业生。用曹社长的话来说,这个部就是羊城晚报的“黄埔军校”,曹社长有眼力,点将丹涛当广州生活部的主帅,一是因为丹涛真是一部“羊城百事通”,对本土社会、文化、政治、经济各领域都如数家珍;二来也看中丹涛有“好为人师”的特质。别以为“好为人师”是个贬义词,其实这是一种富有使命感和很执着的个人特质。那时,丹涛与其说是一位部门领导,不如说就是一位严师,从新闻写作规范到开会如何做笔记都一一有所要求,有时不免辞色俱厉,一座寂然;我虽身为副手,也不免要自检言行,束身正坐。同事们都敬畏他,做事行文,无不勤谨有加,把他的要求贯彻于学,贯彻于用。两年以后,他不负曹社长所托,为报社培养出一批业务骨干。现在回头看,广州生活部的确当得起“报社黄埔军校”的期许,人才辈出,许多人现在已是羊城晚报乃至广东新闻界的翘楚,还有些已经当了我们俩的上司了。
丹涛与我同处一部,有上下级之谊,他对我具体编组一个版面的取向,其实是并不认可的,我编的版面,他虽不会面斥,但有时着实隐忍不住,就默默地散版重组。总的来说,他一直以朋友视我。1999年以后,我们都离开了广州生活部,但依然不时畅叙,不免天南地北、中西古今一番。令我窃喜的是,他对我的中医素养有特别的信任。有一回,他老父亲喘疾发作,他把我请到文德路的家,要我诊脉开方,我那时也是胆大包天,居然就开了一服“三子养亲汤”,嘱咐“三碗水煮至大半碗,早晚服之”。他的宝贝女儿发烧,也让我先看看指纹,号号脉。我们之间的信任,达到这样的程度。
丹涛除了担任过广州生活部主任外,还先后当过广告部主任、政法部主任、体育部主任、理论部主任,真可谓回翔文武,阅历丰富,没有广泛的社会知识和书卷修炼,是不可能胜任的。这等经验,在新闻界是很少见的。丹涛每主持一个版面,都非常注意经营言论栏目,而他往往就是这个栏目的主要撰写者。一个新闻版面,公共性内容占了相当部分,如何才能显出版面的个性?显示其不可代替的价值?言论就担当着最重要的角色。新闻有时不能不同,而言论就不能不异。言论作为一版之眼,往往正是丹涛最下功夫之处,也是最显其功力之处。